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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那一抹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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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那一抹金黄

江南的初冬不似北方那么的荒疏,窗外的香樟、雪松、海棠、含笑等一些我知名的,还有一些我不知名的花木依旧是满眼翠绿,只有那株常伴我一起沉默的银杏被初冬的冷风染得通体金黄,在阳光的映照和蓝天的衬托下,显现出她独有的俊俏典雅、雍容华贵,让人心生怜爱。

老家的村头也有一群银杏树,高矮粗细不一。记忆中大概有十几株,村里人叫它“白果树”。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微风带着片片冠状的细叶从枝头飘零,煞有一番诗意。

或许是这些树有别于其它的树,也或许是这些树有了些年头,反正村里人对这群“白果树”是有些敬畏的。因为我看到树群下有一个不知是谁搭起的土地祠。每逢初一,十五还都会有不少的香客来到祠前焚香祈祷,显然在村民眼里这些树被神化了。

被神化了的树自然是没人敢砍的,而当时懵懂无知的我却在一次忘记带薯滕栓杖的时候,砍了一根手腕粗细的“白果树”枝应急。回到家后,这根“白果树”枝一头插地,一头撑着我家院角那棵有些斜倒的枣树。后来,枣树没了,而支撑枣树的那根“白果树”枝却长出了叶子。也许觉得这树和我有着这样的渊源,所以对它特别的呵护。到了秋天,叶子开始变黄的时候,我都会收集一些完整的、硕大的叶子带到学校分给同学做书签。那些只在植物书上见过银杏叶的同学自然很是珍爱,把它们小心翼翼地压在书里。看到他们那么在乎的样子,我也会很高兴。

后来,由于工作关系我调进城里,母亲和弟弟也随我离开了老家。之后,回老家机会自然不多。偶尔几次,当见人去房空,物是人非,曾经儿时我们兄弟姐妹追逐打闹的院子已是杂草丛生。心里总少不了有些许的伤感,只有那株越发的枝繁叶茂的银杏给我不少的慰藉。

再后来,老家的老房子拆了,弟弟在原址上建了一栋小洋楼。现在回到老家,我很难找到承载我记忆儿时生活的载体,只有那株我无意插活的银杏树高高的挺立着。于是,在我每每回老家的梦境里都少不了这棵银杏树。

前几年,我调到现在的单位。记得第一天上班,当被引到安排好的办公室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静静地矗立在窗外那株银杏,顿感这个陌生的办公室是那么的亲切。

这株银杏和我家那株一般粗细,她形如一支倒插的毛笔,似蘸雨水为墨,展天空为纸,默默地记叙着她心底的故事。我确信她和我一样有很多难以释怀的旧事,所以这之后,工作累了,我便会倚着窗台静静地望着她,与她沉默的交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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