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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残损的手掌读后感_我用残损的手掌读书笔记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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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残损的手掌读后感_我用残损的手掌读书笔记五篇

  《我用残损的手掌》是“雨巷诗人”戴望舒1942年春在日寇铁窗下向苦难祖国的抒怀之作。“残损的手掌”既是写实,又是诗人坚贞不屈意志的写照。小编为您整理编辑我用残损的手掌读后感,欢迎阅读。

我用残损的手掌读后感_我用残损的手掌读书笔记五篇

  我用残损的手掌读后感(一)

  1937年7月7日,日本全面侵华。

  被蹂躏的中华大地处处弥漫着硝烟,处处泛着血色,哭喊着,枪炮声充斥着整个世界。

  在颓废的一角,我看到了戴望舒,他伸出那双残损的手掌,轻轻的摸索着,欲哭无泪。

  他想到了原本宁静而温暖的故乡:流银的湖水,阳光柔和,繁花似锦,禾苗细软而蓬勃。但现实却是如此无奈又残酷:灰烬沾满了血的泥土,冷到彻骨的雪峰……大地在哭泣。这一切激起了许许多多如同戴望舒一样对祖国怀着无尽热爱的爱国志士的愤怒,他们或以笔为矛,激励着中华儿女的斗志;或挺身而出,用生命奏响一支支不屈的凯歌,他们用行动诠释着对祖国的爱与责任。

  在这无尽的泪水与伤痛中,希望翩翩而至,她用轻柔的双手为人们拭去泪水,抚平伤痛,让戴望舒看到了光明,也让亿万个中华儿女看到了光明。戴望舒用如同抚摸“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的感情来对待这片希望之地。他坚信“这里是太阳,是春,将驱逐阴暗,带来苏生,”他坚信只有这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蝼蚁一样死,”他更加坚信“永恒的中国!”

  1898年戊戌变法,谭嗣同英勇就义,躯体消散,灵魂永存,他在牺牲前高呼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的这段荡气回肠的话,永远的刻在了人们心中,永远的刻在中国的历史上。

  几年前,一首《我的中国心》传唱于整个中华大地,铿锵的旋律,忠挚的爱国情感,让每一位中华儿女为之动容。

  而今天,中国正在已不可估计的速度发展,爱国热情依然澎湃。

  2008年5月12日的四川汶川地震,推毁了建筑,悲痛的人民,深深的震撼着每一位炎黄子孙的心,我们慷慨解囊,尽全力帮助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手拉手,共同筑起了大爱不屈的城墙。

  2008年北京奥运会,让世界瞩目,中国健儿们在赛场上顽强拼搏,赛出风采,输了水平,取得突破历史的成绩……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中华儿女对祖国母亲的一腔爱国之情。

  孙子说:“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我们牢记:“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所以我们不可无志,不能忘记历史,而我们也知道不忘记过去并不意味着一味的面向过去,而是应该在牢记历史的基础上奋勇向前,努力学习,善待每一个人,为把我国建设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

  同学们,我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正在世界的东方喷薄而出,充满生机与希望,让我们携手,为祖国更加美好的明天而奋斗!

  我用残损的手掌读后感(二)

  这首诗,可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表现对祖国命运的深切关注:虽然自己的手掌已经“残损”,却仍然要摸索祖国“广大的土地”,触到的只是“血和灰”,从而感觉到祖国笼罩在苦难深重的“阴暗”之中。第二部分写诗人的手终于摸到了“那辽远的一角”,即“依然完整”,没有为侵略者所蹂躏的解放区,诗人对这块象征着“永恒的中国”的土地,发出了深情赞美。

  描写沦陷区阴暗,从实处着笔,用一幅幅富有特征的小画面缀连。抒写解放区的明丽,侧重于写意,用挚爱和柔情抚摩,加之一连串亲切温馨气息的比喻,使诗章透现出和煦明媚的色彩。可以说这首诗既是诗人长期孕育的情感的结晶,也是他在困苦抑郁中依旧保持着的爱国精神的升华。在艺术手法上,这首诗并不回避直接抒发和对事物进行直接评价的陈述方法,但思想情感的表达,主要还是通过形象的构成来实现。运用幻觉和虚拟是创作这首诗的主要手法。

  诗人在狱中,想象祖国广阔土地好像就在眼前,不仅可以真切地看到它的形状、颜色,而且可以感触到它的冷暖,嗅到它的芬芳,这种虚拟,强烈地表现了诗人对祖国的深挚的情感。诗人在虚拟性的总体形象之中,又对现实事物作了直观式的细节描绘:堤上的繁花如锦幛,嫩柳枝折断发出的芬芳,以及长白山的雪峰,夹着泥沙的黄河,岭南的荔枝花等。这一些细节描绘正透露了诗人对祖国的眷恋、热爱之情,以及对祖国所遭受的沉重灾难所产生的哀痛。值得注意的是,在直观式的细节描绘之中,诗人还运用“虚拟性想象”的手法:触到水的“微凉”,感受到长白山的“冷到彻骨”,黄河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都是直观式描绘中存在的想象与虚拟,是诗的开头“我用残损的手掌摸索”这一幻觉的具体化。至于写到蘸着“没有渔船的苦水”,“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阴暗”,以及在写到对解放区的热爱时,说手掌轻抚“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则是在想象性的虚拟中,结合着隐喻和明喻。尤其是“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这一比喻的恰切,包含的感情的丰富性,一再受到人们的称赞。

  我用残损的手掌读后感(三)

  抗日战争的枪林弹雨把一批现代派诗人打出了象牙塔。他们再也没有闲情“站在桥上看风景”,“装饰了别人的梦”。现代派给人的印象似乎就是这样,是一批精神贵族关起门来的自我欣赏。因此,当戴望舒写下他那首感人至深的《我用残损的手掌》时,人们发现了与其早期作品的纤细、精致、忧伤、神秘截然不同的宽广、博大、深沉、明朗。许多评论家认为他走向了现实主义。也有一些外国文学造诣很深的学者兼诗人,如袁可嘉,看出了其中骨子里的现代派手法,但似乎同意这种观点的是少数。我认为,一个人也许在不同的时候说出不同的话,而这些话背后的言说方式却未必改变。《我用残损的手掌》之所以有着强烈的感染力,原因也正在于此。

  这首诗首先运用了一种超现实的手法:“我用残损的手掌/摸索这广大的土地”是全诗的灵魂。戴望舒说过:“诗是由真实经过想象而出来的,不单是真实,亦不单是想象。”残损的手掌本来是很小的,但它能摸索广大的土地,一会儿“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一会儿又让“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这一大一小的强烈反差构成了独特的语境,在这种语境的作用下,“手掌”的内涵与外延之间产生一种张力。“手掌”已不单是个人的手掌,同时还是整个民族的受伤的、“残损的”手掌;它受了伤,但依然是博大的,和广大的土地一样博大。它超越个体的有形的手掌而化为民族的“无形的”手掌:“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无形的手掌“粘了”同样无形的“阴暗”。浪漫主义与象征主义也要创造超现实,但它们主要依靠虚幻夸张的形象。而现代派作品中这种超现实效果主要是通过语言获得的,强调通过悖论、反讽等反常搭配的运用,使语义在某种独特语境的作用下拓展或变形,从而达到一种“不合理中之合理”的效果。

  作品对主观的感情,抒情主人公的形象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隐匿,将它们寄于一个生活化的形象与相应动作上,即“残损的手掌”和以手掌“摸索”。内心的创痛化为残损的手掌;对祖国的挚爱与对河山沦落的痛惜化为深情的摸索,犹如母亲抚摸着孩子,又像孩子爱抚着母亲。正是通过这既超越现实又非常生活化的形象和动作,作者与现实之间形成了一种审美距离。当“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时,当“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时,当“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时,都仿佛是一个灵魂从更高的地方观照,审视着这种苦难、依恋和信念。这样,诗中就出现了两个自我:一个自我是广大的土地上生活的一员,残酷的战争与生活给他一双残损的手掌,他是生活的体验者;另一个自我是我们民族受伤的灵魂,具有普遍性、永恒性,他超越时空,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这历史的一页,既看到苦难,也指出希望和力量。仔细体会后一个自我,似乎还能隐隐感到一丝与作者早期作品相通的神秘主义气息。

  中国现代抒情诗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种抒情方式:浪漫主义(主情主义)、象征主义和现代派。浪漫主义的抒情方式是直抒胸臆,以饱含感情的语句直接撞击读者的心胸,如和《我用残损的手掌》几乎诞生于同一时期,同样传诵一时的高兰的那首《哭亡女苏菲》:“你哪里去了呢?我的苏菲!/去年今日/你还在台上唱“打走日本出口气”!/今年今日啊!/你的坟头已是绿草凄迷!……”短短的五行诗里就用了四个感叹号和一个问号。艾青及其受他影响的七月派诗歌则更多采纳了象征主义的抒情方式,赋予某个意象,某种光、色以普遍性内涵。如艾青的“灰黄”的色调,“土地”、“太阳”,以及阿垅的“纤夫”等。要领会其中的意蕴、感情,主要靠读者的联想。而现代派的抒情方式,尽管与象征主义有类似之处,也包含了象征的成分,却更为含蓄,强调通过某种日常经验的再现,唤起读者相应的记忆表象,使读者通过对自己的类似经验的追忆和体验,体会到这种经验背后的感情。这种感情既是作者的,也是读者的,它并非作者施加于读者,而是作者以某种日常经验为媒介,从读者心中唤起的。这种感情一旦从读者心中唤起,它就是发自内心的,内在的,深沉的,持久的。

  我们不妨将艾青的《雪落在中国的大地上》的中心句“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和“我用残损的手掌/摸索这广大的土地”做一比较。前者就是一种象征主义的抒情方式,以大自然的现象象征中国社会的现状,以自然界的寒冷象征心理的寒冷,读者通过联想,眼前会呈现出日寇铁蹄下的中国生灵涂炭的悲惨景象。而后者呢,在当时的中国,有多少人在抗敌的战场上,在逃难的道路上,在敌人的监狱里(如作者本人),在被焚毁的村舍旁,用自己那“沾了血和灰”的残损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亲人、战友、土地和土地上的残垣断壁。这两句诗正是当时中国人普遍经验的再现,是最具体最细节化的,又是最普遍最抽象的。这两句诗的语气十分平静,而在这平静的语气中,却蕴涵了中国人在这样的日常经验背后所饱含的极为丰富、复杂、深厚的感情。中国现代派诗歌追求“华美而有法度”,力图将西方的新诗学与中国传统诗学相结合,在强调“亲切与暗示”的同时,又要与中国“哀而不伤,乐而不淫”的诗歌传统相通,从这首诗的情感表达效果来看,这个目标得到了实现。

  现代派艺术是对现实、人生、自我的更加深刻与独特的揭示。它同样也可以成为“批判的武器”,比如毕加索为抗议法西斯暴行而创作的《格尔尼卡》和为和平而作的《和平鸽》。在戴望舒30年代的现代派风格作品中,他所再现的日常经验或是阴暗的,如《我的记忆》;或是寂寞的,如《独自的时候》;或是晦涩而诗化的,如《夜》。而当他在《我用残损的手掌》中写出了中国人的普遍经验,从而显现出强烈的现实性时,不少人就认为他的创作道路转向了。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在这首诗里,作者仍然运用了现代派的抒情方式,而且正是这种抒情方式,使读者与作者之间,读者与读者之间产生了内在情感上的交流与共鸣,从而使这篇作品获得了巨大而持久的艺术感染力。

  我用残损的手掌读后感(四)

  1941年12月15日,香港英国当局向日本侵略军投降。日本占领香港后,大肆搜捕抗日分子。1942年,戴望舒先生也被日本宪兵逮捕入狱。在狱中,他受尽酷刑的折磨,但他并没有屈服。在牢狱里他写了几首诗,《我用残损的手掌》便是其中之一,寄托了一位中国文人的铮铮铁骨。

  诗人以“残损的手掌”抚过祖国大地的形象化思绪,在想像中再现了他的家乡、长白山、黄河、江南、岭南以及他没有体验过的解放区的景象,以“手掌”的感觉展示了他内心情感的变化。诗人先是凄楚忧愤,转而热切期盼,对解放区寄予了民族复兴的希望。

  一、诗人内心深处的恨与爱

  诗人憎恨那沦陷区,“这一角已变成灰烬,/那一角只是血和泥,/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土地支离破碎,国将不国。“春天,堤上繁花如锦嶂,/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用“锦嶂”来比喻百花争艳的美景,用“奇异”来形容柳枝的芳香,洋溢着喜爱、赞美之情,反衬出对祖国遭受到灾难的哀痛之情。“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荔枝花本来是美丽的,可现在却是那么的孤单、残败,可见诗人的内心是十分的痛苦,一种对苦难中的祖国无法言说。但诗人是深爱他的祖国的,虽然诗人的手掌已残损,残损手掌的面积又更加小,可感觉还在,仍然要摸索“这广大的土地”。一会儿“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一会儿感到“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一会儿又让“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这强烈的触觉反差构成了独特的语境,在这种语境的作用下,“手掌”的内涵与外延之间产生一种张力。“手掌”已不单是个人的手掌,同时还是整个民族的受伤的、“残损的”手掌。它受伤了,但依然是博大的,和广大的土地一样博大。

  诗人形象化的思绪,以“手掌”的感觉来展示内心的变化,把内心的创痛化为残损的手掌,对祖国的挚爱与对河山沦落的痛惜化为深情的摸索,犹如母亲抚摸着孩子,又像孩子爱抚着母亲。正是通过这既超越现实又非常生活化的形象和动作,作者与现实之间形成了一种审美距离。

  “残损的手掌”既写实,又表明诗人有坚贞不屈的意志。诗人用“手掌的感受”这一线索将全诗贯穿起来,残损的手掌从北向南抚摸着“长白山的雪峰”,“黄河的水夹泥沙”,“江南的水田”,“岭南的荔枝”,“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长白山位于东北,气候无疑是寒冷的,但“冷到彻骨”又分明是那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代中沦陷区人民的心境的外化。江南的水田里本来是长有禾苗的,现只有蓬蒿,说明了沦陷区良田的荒芜。岭南,这四季如春的地方,“荔枝花寂寞地憔悴”,使人闻不到花香,听不到鸟语,满山都是荒凉、满眼都是废墟,听到的只有百姓那愁苦的哀叹、那愤怒的呼喊。南海的水和其他海的水一样,无疑是苦的,但诗中的海水不仅是苦的,而且连渔船也没有,这分明是敌战区人民在侵略者的骚扰下无法安居乐业的痛苦处境的象征。抚摸这些苦难,表现了诗人对祖国命运的深切关注。

  二、诗人内心的愁苦与希望

  诗人想像着用手掌抚摩着被日本侵略者蹂躏的国土,“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阴暗”。写出侵略者的烧杀抢掠,使大地上处处废墟,人民流离失所。在愁苦中,他看了希望——“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温暖”“明朗”“蓬勃生春”的解放区,让诗人情绪陡然一变。“残损的手掌轻抚”着那“完整”的“一角”,“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令人依恋!这土地是美好的、温暖的,是令人向往的、无比香甜的。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地,是美丽的地!贴切的比喻形象,体现出诗人在这里明朗、温暖的解放区土地上找到了安慰,同时唤起了人的生命中最亲切的感动。“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贴在上面,寄与爱和一切希望”,直抒胸臆,坚信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斗争必胜,解放区是民族复兴的希望所在。“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是春,/将驱逐阴暗,带来苏生”,以“太阳”和“春”喻解放区,本体和喻体的共同特点是能给中国的大地带来光明和苏醒。“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蝼蚁一样死……那里,永恒的中国”,诗在高亢的调子中结束,用“牲口一样活”“蝼蚁一样死”比喻水深火热的沦陷区,来反衬出对解放区的真挚情感,对祖国未来寄与热切的希望,那里将要实现民族复兴,诞生“永恒的中国”。

  本首诗,诗人运用对比的手法,用两个部分安排来展示这“抚摩”的具体内容:上半部分是已经遭受日寇蹂躏、变成灰烬、充满血和泥的土地;下半部分是温暖明朗、蓬勃生春、依然完整的辽远的一角。这两部分并列在一起,恰构成横向对照。诗人使用两套笔墨,前后对比,渲染出两种不同的冷暖色调,给读者以强烈的刺激,诗人对敌人恨之切,对祖国爱之深,也就自然地显示出来了。

  我用残损的手掌读后感(五)

  “我用残损的手掌/摸索这广大的土地”,诗的开头两行起着统摄全诗的作用。可以想见,在阴暗潮湿的土牢中是不可能有什么地图的,因此,“有残损的手掌摸索,这广大的土地”就只能是在心理场中展开的超现实的想像,让它去“摸索”心目中的祖国地图,诗人运用了象征义,“放大的土地”象征祖国,“残损的手掌”不仅写实,它还是一种意象。戴望舒几次谈到过中国的疆土,就如一张树叶,可惜缺了一块,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一张完整的树叶。如今他以《残损的手掌》为题,显然以这手掌比喻他对祖国的思念,也直指他死里逃生的心声。“残损”一词,饱含血泪,既有自己深受摧残的痛苦,也有对日寇暴行的憎恨;既有对亿万同胞惨遭屠戮的同情,又有对苦难祖国命运的深沉思考……正是这一切,转化为一种不能自已的内驱力,使诗人强忍肉体与心灵的创痛,写出了这首传业佳作。

  “这一角已变成灰烬,/那一角中是血和泥”,“灰烬”,“血”和“泥”是对沦陷区凄凉景象的概括,侵略者的烧杀抢掠,使大地上处处废墟,人民流离失所。诗人的手掌是残损的,祖国的土地也支离破碎,诗人与祖国有着共同的命运。

  “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手掌”将诗人引到了他的“家乡”,这里的景色曾是那么美丽迷人。作者写到了家乡的春天、繁花、嫩柳、荇藻、水,调动了视觉嗅觉、触觉等感觉经验,如同身临其境地回到了家乡。这各种感觉经验的综合与联通,使诗人的幻觉世界立体地、鲜明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从而使读者也强烈地感受到一种深沉的爱国之思与切肤的沦亡之痛。充溢在字里行间浓浓的思乡之情,与作者身陷囹圄的现实形成强烈对比。

  “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尽那边,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手掌”由北向南,抚过大片国土。长白山、黄河、江南、岭南、南海,每到一处,作者都突出了该地区的特征性事物:雪峰、水夹泥沙、新生的禾草、蓬蒿、荔枝花,等等,是多种感觉器官对国土现状的感受,也是对沦陷区人民苦难生活的暗示,是诗人在囹圄中向祖国母亲的抒怀。“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诗人用拟人的用法将荔枝花赋予人才会有的“寂寞”感受。在感情色彩上,这几行诗是忧郁的,消极的,冷色调的,表达了诗人对苦难中的祖国的无法言说的感情。

  “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阴暗”,诗人的思绪在祖国土地上驰骋,所到之处,留下的都是国土被侵略者践踏的印象。

  “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温暖,明朗,坚固的蓬勃生春”,“手掌”终于找到了“一角依然完整”的土地,那里是泱泱中华的希望,是抗击侵略、保持民族尊严的没有被践踏的最后一块净土。从这里开始,诗人的情绪不再低沉,变得热情、明朗与积极,他没有亲身经历过解放区的生活,但感情上无比向往。这是他对解放区的抒情性描述。

  “在那上面,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这是诗中第二次出现“我用残损的手掌”字样,是强调手法。用爱国而受到敌人迫害的“我”,在这块温暖的土地上找到了安慰。手掌轻抚“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是在想像性的虚拟中,结合着隐喻和明喻,包含着感情的丰富性。而“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这两个意象用得恰如其分,唤起了人的生命中最亲切的感动。

  “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贴在上面,寄与爱和一切希望”,直抒胸臆,坚信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斗争必胜,解放区民族复兴的希望所在。

  “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是春,/将驱逐阴暗,带来苏生”,以“太阳”和“春”喻解放区,本体和喻体的共同特点是能给中国的大地带来光明和苏醒。残损的手掌摸索到了这里,再怎么疼痛再怎么心碎都会在满眼“春的阳光”中烟消云散,没有什么比这昏睡的土地上有一丝亮光更令人心动的了。诗人对胜利的渴望,对民族的希望,在这铿锵有力、激人奋进的诗句中表现到了极至。

  “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能牲口一样活,/蝼蚁一样死……那里,永恒的中国”,诗在高亢的调子中结果,作者道出了对解放区的真挚情感,对祖国未来寄予了热切的希望。“牲口一样活”,“蝼蚁一样死”两个比喻,是用水深火热的沦陷区反衬解放区——那里是将要实现民族复兴,诞生“永恒的中国”的地方。

  诗人安排了两个部分来展示“摸索”的具体内容。一部分是已经遭受敌人蹂躏,变成灰烬,充满血和泥的土地;一部分是温暖明朗,蓬勃生春,依然完整的辽远的一角,这两部分并列在一起,恰构成横向对照。诗人使用两套笔墨,渲染出两种不同的色调,给读者以强烈刺激,诗人对敌人恨之切,对祖国爱之深,也就自然地显示出来了。

  这首诗描写的对象很多,而我们读起来却不觉芜杂,这是因为诗人在想像中展开诗的内容,在想像中,诗人的手掌抚过了广大的国土。先是沦陷区的家乡,继而从祖国疆域的北部一直到最南端,最终停留在解放区。对祖国大地上每一处特征性景物的概括,作者突出的是“手掌”的触觉作用,如“微凉”、“冷”、“滑出”、“细”、“软”、“蘸”等等。这样,就把较广泛的描写对象相对集中起来,使之贯穿在“手掌的感觉”这一条线索上。因而我们读起来不觉芜杂。

  另外,这首诗有着较为特别的押韵方式。有时是四行诗句一个韵,有时是两行押一个韵,有时是两行押一个韵。例如从第五行开始,押韵的字依次是“乡——幛——芳——凉”“草——蒿”“悴——水”“山——暗”“抚——乳”“掌——望”“活——国”。这样灵活的押韵方式,既体现了现代形式的自由,又使全诗有着相对协调一致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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